送友人出塞①
吴伟业
鱼海②萧条万里霜，西风一哭断人肠。劝君休望零支塞，木叶山头是故里。
此去流人路几千，长虹亭外草连天。不知黑水西风雪，可有江南问渡船?
解释
①友人因罪放逐宁古塔城（在今黑龙江宁安县），辞官归乡不久的诗人，在吴江垂虹亭置酒相送。
②鱼海：即打鱼儿海，远在塞北内蒙古之境。
③零支塞：友人出关必经边塞，在今河北迁安县西。
译文
打鱼海孤单荒凉万里都是白霜，东方入手下手吹响的时候能使人愁断了肠。奉劝你走出去后不要回望零支塞，木叶山头就是你的故里。
发配的人这一走路途有几千里地，长虹古亭的表面荒草连接远处的天际。不知道黑龙江边西风吹拂的雪花中，会不会有江南那样的喊渡船的景象。
试题及阅读附答案
（1）零支塞是友人出关必经的边塞，在今河北迁安县西。当友人拜别途经此地时，诗人本该劝他“回望”故里，却分歧道理地劝他“休望”，为何?
答：①衣锦还乡的人途中的回望，只会徒增几分乡关日远、一去难返的哀慨和绝望。诗人的安慰，正是深切地掌握了友人出塞时的凄绝心态。②失常的安慰，使思乡之情流徙之苦倍增，这正是作者的匠心地点。（意思对便可）
（2）诗中友人还没有拜别，但离后景象已在面前目今。这是一种什么景象？运用什么伎俩施展阐发的？
答：这是一种出塞途中的悲凉景象：在草木萧条的鱼海畔，在寒冽的塞外霜天下，正蹒跚着一个孤傲的身影。更从西风如泣中，衬着那流徙海角的“断肠”之悲。次要运用假造笔法。
（3）两首诗在写法上有什么次要差别？请简析之。（4分）
答：①第一首诗运用想象伎俩，悬拟友人出塞途中的悲凉景象，施展阐发友人肠断海角之伤。（2分）②第二首诗运用比照伎俩，在风雪暴虐的黑水与亭草渡船的江南的比照中，表达了诗人对友人流徙生活生计的挂念与担心。（2分）（其他答案可酌情给分）
1第二首诗中“不知黑水西风雪，可有江南问渡船”两句发语惊人，请赏析其妙处。3分
2两首送别诗在构想上有什么差别？请作扼要阐明。3分
参考答案
1含泪道别，既不叮嘱，也不抚慰，而问西风吹拂雪花的黑龙江边，会不会有江南那样的喊渡船的景象，在“黑水”“江南”的惊心比较中，透暴露诗人对远出塞外的友人的险恶莫测的流徙生活生计，怀有非常深切的牵念和担心。
2两首送别诗，其一从塞外“鱼海”凄凉虚境的悬拟，借失常的安慰，写流人肠断海角之伤；其二从江南长亭的相送实景点染，借“黑水”“江南”的比照和问语，写诗人送友远徙之悲。